第(2/3)页 “元兄若只是单纯想与我打一架,咱们大可另挑个时候,至于别的……” “不妨先坐下来谈谈?” 元才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他必须为自己带来的兵做打算。 经历共同抗洪一事以后,这些本就不愿同室操戈的兵心中早起了别的念头,顺势归降是众望所归。 徐璈清楚这一点。 元才也心底装了明镜。 二人隔空对视,元才默了半晌,百感交集地说:“我现在算是领悟到了老话的真谛。” 徐璈做洗耳恭听状,元才自嘲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啊……” 桑枝夏对参与抗灾的人一视同仁的大方,吃穿用度半点不含糊,大把大把的银子撒出去眼都不眨。 元才起初还感叹徐少夫人的确是心底仁慈,出手豪横。 现在转过头来想想,这何尝不是人家使的糖衣炮弹之计? 难得的温饱乱人理智,动摇人的清醒。 偏偏人家这计策还是光明正大贴脸来的,躲都没地儿躲,只能心知肚明地受着,还得感念人家的情分。 徐璈闻声低低一笑:“元兄说笑了。” “不过能跟元兄坐下来详谈的人到了,我现在病弱之名远扬在外,咱们在这里杵着也不好说话。” “看在底下那些同生共死的弟兄份儿上,换个地方说话?” 徐璈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元才注意到人群最前头多出来的陌生面孔,当即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没揭穿徐璈的意思。 薛先生大气都顾不得多喘,看到徐璈没挨一点儿打全胳膊全腿的下来了,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的同时,也没忍住絮叨。 “将军属实是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简直就是胡来!” 徐璈掩唇咳了声面露无奈:“先生来得仓促,怎么不先去休息?” “那也要我坐得住啊!” 薛先生没好气地说:“我在信中得知将军旧伤复发,紧赶慢赶可算是到了,唯恐将军冲动行事,就这还差点没赶上呢!” 徐璈不顾生死的亡命徒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哪怕此时只是小咳了几声,也瞬间惹得薛先生心头一紧。 薛先生如临大敌地竖起了眉毛,一边招呼着徐璈赶紧上车,一边念叨:“将军大事小谋都断地极好,怎么关乎自己的事儿就半点不上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