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东山庄疑云(十)-《农门渔妻种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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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是柳志远,十分恭敬的开了耳房的门,二人进了房内,柳志远燃了一只蜡烛,对陈冰说道:「冰儿,你我都不是仵作,我虽行走过江湖,也杀过不少人,可于验尸一道并不如何懂得,你想验看些甚么?」..

    陈冰知他说的是实情,便说道:「如今能确认的是韩氏在被斩首之前已经死了,让我在意的是,既然都死了,为何还要斩下她的首级呢?是有甚么怨恨吗?可是韩氏只不过一介娘子,能同谁结了如此深仇大怨呢?所以这斩下首级会不会有着其他目的呢,兴许是要掩盖甚么,故而我想再勘下她的尸身。」

    柳志远应承了下来,说道:「如此说来,问题就出在这首级上了。」他把韩氏首级重新拼回尸身上,照着蜡烛仔细勘察一番,却见拼合处肤色略不同于旁处,陈冰亦在身旁看出了不同,她忍着腥臭难闻的血腥之气,问柳志远道:「知行,此处肤色呈深紫色,与四周未断裂处全然不同,你说会是甚么原因造成的?」

    柳志远叹息道:「以我所学来判断,这韩氏是被勒死的。脖颈处紫色淤青是被绳索勒死时所留下的痕迹,我想可能是黑衣人生怕我等查出韩氏真实死因,才斩了她的首级,以混肴视听。」

    陈冰拉着柳志远,站起身子,说道:「既然知晓了韩氏真实死因,现下便去看看那范德广的尸身罢。」柳志远点了点头,陈冰随他出屋之前,回身对着韩氏尸身微微欠身,心道:「你安心去罢,我知道是何人所为了。」

    柳志远为了不耽误时候,抱起陈冰运起轻功,只几息的功夫,便到了庄子的后院,也便是范德广尸身所贮之处。

    与韩氏尸身不同,范德广浑身被烧的焦黑焦黑的,更是从尸身的迸裂处渗出血脓之水,看着着实恶心。由于冬日,屋子里也未开窗,因而这屋里飘散的焦臭味十分浓烈,陈冰进屋后便被味熏的眉头大蹙,她用块帕子捂住口鼻,却又不想柳志远双手直接触碰范德广那令人作呕的尸身,思来想去,便把自己里衣的的两只袖子撕开,包在柳志远手上。柳志远不解,陈冰说道:「这尸身被火灼烧,其中的血毒都渗了出来,直接触碰对身子定是不好的,用这包裹着,总还是要好一些的。」

    柳志远心中感动,说道:「还是冰儿你细心。」言罢,蹲下身子正欲要动手,陈冰却又说道:「知行,这尸身被是烧灼过,身上实则无甚好查看,我看这样罢,你把他喉管切开,看看他喉管里头有没有被灼伤的痕迹。」

    柳志远虽心中疑惑,可仍旧依言,用随身所带的清舒剑,在范德广喉管处轻轻一划,那喉管便应手而裂,若不是柳志远武艺精绝,换作寻常人等,又如何能捏着一柄长剑犹如绣花般剃开尸身上的喉管呢。

    柳志远剑身入鞘,蹲下身子双手拨开仔细查勘,陈冰亦是蹲在其旁,用蜡烛替柳志远照着光。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二人重又站起身子,互相对望一眼,却都是摇摇头,柳志远皱眉说道:「他喉管内侧鲜红光滑,并没有被灼伤之处,亦没有熏黑之处。」

    陈冰心中暗暗点头,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而柳志远心中叹服陈冰之见,看着尸身上切开的喉管,叹了口气,说道:「这喉管鲜红光滑,说明燃火之时他并未吸入滚烫的浓烟,也就是说,起火之时鹿鸣兄已然身死了。」说完,他看了看陈冰,自己也觉这屋内味道甚冲,更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带着陈冰回了正堂。

    回到正堂,陈冰倒了热水替柳志远洗净了双手,再给他斟了盏茶,说道:「知行,这案子我怕是已经想明白了,这黑衣人我知道是谁了。」陈冰便把自己所推断的,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与了柳志远听,柳志远听完后面色剧变,不可思议道:「甚么!是他?!你是说曲儿张他……」

    陈冰面色凝重道:「我还知道他下一个目标是谁了,你我要速速去阻止他,

    否则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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