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直到她哭的声音慢慢小下来,沈泊行才慢慢问道,“是因为我瞒着你右臂神经受伤的事情,你才哭得这般厉害的?” 沉鹿脸上沾着泪,被沈泊行耐心擦拭干净。 听到他的话,沉鹿的嘴慢慢抿起来,下巴轻颤,泪珠子决堤般地掉下来,“不是!” “我是在哭我的手……我的手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画画了!”沉鹿眼泪连串地掉下来,嗓音哽咽的不像话,“我……我知道你,爸爸妈妈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是怕我接受不了。”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所以我才不能怪你们……可别人说它好不了了呜呜呜……”沉鹿越说越难过,抱着沈泊行胸口堵得厉害,说话有些喘不上气来。 “就连我爷爷都要我练习用左手……我以后再也不能用右手画画了……” 她喝的那些酒,本来是用来抒发郁气的,谁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沉鹿晕了,人更难受了,跌跌撞撞到了二楼,看着自己的画,眼泪就啪嗒啪嗒往外流,越流越多,越想越难过,接着便受不了地大哭出来。 沈泊行听她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多话,到底还是为自己无法继续画画而感到绝望。 她说话说得人都快要窒息了,沈泊行便抱着她去一楼,倒了一杯水喂给她喝,沉鹿发泄完就累了,眼睛闭上侧躺在沙发上,泪水从眼角滑落,没入乌黑发丝之中,只留下浅浅的水痕。 沈泊行看着她连睡觉都捂住自己的右臂,胸口发闷,郁气堵在那儿不上不下。 第二日一早,沉鹿醒过来,痛疼欲裂。 沈泊行察觉到她的动作,便扭过头,看她眉眼夹杂着些微痛苦之色,便端起一旁泡好的蜂蜜水让她喝。 沉鹿喝完还没动,就被沈泊行按住了脑袋。 “头疼的很?”沈泊行就在她身边,慢慢揉着她的太阳穴。 “疼……这难道是我喝醉之后的后遗症吗?”沉鹿被蜂蜜水浸润过的嗓子夹杂着些许黏连。 “下次再在家喝酒,喊上我知道吗?”沈泊行把她拉进怀里,低声说道,“你自己要是从二楼楼梯摔下来了怎么办?” 沉鹿茫然了一会儿,这才记起了自己没有完全喝醉时的情景。 她好像还真是自己跌跌撞撞的上了二楼。 “我……我去画室了。”沉鹿讷讷说道,有些心虚。 沈泊行看她目光躲闪,不由将她抱紧了一些,叹气道,“小叔一定会找到让你的手恢复的办法。” 沉鹿一滞,从他怀里扬起了头。 她的眼睛红得活像是个兔子,看上去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她自己没有太多察觉,迟疑说道,“项先生把我知道了的事情告诉你了?” “你怎么不猜是自己告诉我的?” “怎么可能!” 沈泊行和她对视了两眼,然后从床上起来,拿了她的镜子给她。 “自己看。” 沉鹿看了一眼自己的脸。 就发现自己眼眶红肿,活像是被打了似的。 沉鹿哇了一声丢掉镜子之后,钻入被中不说话了。 肯定是昨天晚上她哭的! 沈泊行能知道,一定是昨天晚上她说漏嘴了。 沉鹿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不过用脑子想想也能猜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沈泊行把她从被中捞出来。 “这么舍不得丢掉的东西,那就不丢,没人会阻止你。”沈泊行亲了亲她红红的眼睛,“一切有小叔给你兜底呢。” 沉鹿和他那双丹凤眼对上,半天后,才紧紧抱住他,重重点了头,“嗯……” 沉鹿小小的情绪爆发并没有让别人知道,这就像是她和沈泊行彼此之间越来越多的秘密,夹杂在一起,让人又是酸又是甜,值得回味许久。 似乎是知道了右手的恢复几率很小,她又不想放弃画画,于是每一天都在坚持练习左手,刻苦到让她找到了当初在高三的时候,废寝忘食学习的时间。 反而让沉鹿减少了许多悲伤之感。 临近季度末,沈泊行渐渐开始忙了起来,但他的忙,又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公司季度末的绩效考核,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跟在沈泊行身边的沈厉与慕容最是明白沈泊行为什么会这么忙。 沈二伯的儿女三番五次地对沉鹿动手,沈泊行对他们一整家的忍耐程度都已经抵达临界点,他打算处置他们了。 沈家被沈泊行整顿了一整遍,该请出去的人请了出去,该放权的人放权,他把沈家的所有权利重新分配,在家族内部形成一种彼此制衡的状态,他们自己斗都忙不过来了,自然也就没了机会再来烦他。 这一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