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9 无缺席宴会-《别怕我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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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蒖得体地谢过她。
站在韩雯瑜身旁的叶倾霞一直在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黎语蒖。
黎语蒖被她扫射得心烦,做出微笑,问了一句:“五姨妈是看上我这件裙子了吗?”
她这声五姨妈叫得特别清脆动人,咬字清晰得直叫人听着声音就会忍不住遐想五姨妈一定已经老到有了满脸皱纹。
叶倾霞哼笑一声:“小姑娘,我是语萱的五姨妈,但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喔!”
黎语蒖望着她也是一笑:“五姨妈真见外。”
就不顺着你的心意撇清关系,就这么说膈应着你。
叶倾霞脸色一下变得难看,韩雯瑜打着圆场借着说要去认识一下其他人把她拉走了。
黎语蒖喘口气。
参加宴会真是累,得不断地应付各种牛鬼蛇神——有的脸上是神心里是鬼,有的脸上是鬼心里也是鬼。
她往转角处走,想避开这些神神鬼鬼歇一歇。
偏偏一只美艳小鬼就是不让她得到安宁。她刚站定,黎语萱就冲到她身边来。
黎语萱一张口就没什么好语气:“我看到三舅五姨妈来和你说话了!”
黎语蒖嗯了一声。
手包里的手机似乎震了一下。她拿出来看,是孟梓渊给她发了短信。
“明天一起吃饭好吗?”
看着信息,黎语蒖嘴角微微上扬。刚刚那种久别后重见的陌生感被冲淡了一些,之前那会让她有点小羞涩的情绪好像又可以回来找她了。
她回复孟梓渊:“好的。”
一旁黎语萱很不高兴地发声:“喂,黎语蒖,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我在跟你讲话哎,你却故意和人发短信不理我!”
黎语蒖收好手机:“你接着说。”
不就是想发牢骚,你大姐我现在心情好,随便发好了。
黎语萱语气酸溜溜:“我可告诉你啊,二房三房那边可都没什么好心眼,别以为他们找你聊天是在跟你培养长辈情深!再说说实话你跟我们叶家也没什么血缘关系,他们对我都没亲情,对你更不可能有!”
黎语蒖听到“我们叶家”几个字后,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
她看着黎语萱,正色说:“黎语萱,你姓黎,不姓叶,这话以后记着别说了,省着爸爸听到伤心。还有你妈妈在外披荆斩棘给你遮风挡雨,费了那么大劲把你养成无忧无虑的傻白甜,不过是想让你远离亲情斗争的大坑,她自己半辈子都在和亲人斗,她不想你和语翰还这样。所以以后二房三房怎样怎样,你不必管,好好活你的就成了,你别让你妈一片苦心白费。”
她说完看到黎语萱一脸懵逼呆在原地。
她绕过她,提着裙角往转角另一边走。等她刚走出去,耳朵里就听到一声轻笑。
黎语蒖扭头,看到叶倾城带着一脸好整以暇的微笑从从容容地看着她,一点偷听墙角的惭愧感都没有。
黎语蒖轻飘飘叫了声三舅,脚步不停,打算越过他去取杯酒来喝。
叶倾城却在她走近时突然踏出一步,挡在她面前。
他们两个一下离得特别近,要不是黎语蒖收脚收得干脆,恐怕就要撞在他胸口上了。
“什么是傻白甜?”叶倾城笑得很傻白甜地问。
黎语蒖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
拉开距离后,她扬扬眉,忍着不让自己翻白眼。
偷听完别人讲话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提问,这脸皮的糙厚度,她也是服了。
她看着叶倾城,睁着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傻白甜是一种白糖,甜到齁嘴。”
叶倾城闻声挑了挑眉:“哦?这么甜?比甜到忧伤还甜吗?”
黎语蒖忍不住在心里说了声“靠”。
她三舅还真有一颗文艺的心。
“主要还是分人看,嘴弱的爱齁嘴,心残的爱忧伤。”
叶倾城笑眯眯看着她,眼角弯起来:“你这丫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不错!”
黎语蒖非常想去拿杯酒来,不小心泼到她这有点事事的三舅脸上。
她呵呵地皮笑肉不笑了一下,说了声失陪,越过叶倾城往不远处的酒台走去。
还没等走到目的地,又有人从斜侧里冒出来,叫住她。
黎语蒖无语望天。
她想找个地方自己安安静静喝一杯歇一会,怎么就这样难。
她循声去看叫住自己的徐慕然。
“有事?”
徐慕然的眉眼在宴会厅金黄色光晕的笼罩下,越发丰神俊朗,秀逸不凡。
他看着黎语蒖,几乎有些小心地,提出邀请:“我们能不能一起,心平气和地聊聊天?”
黎语蒖叹口气。
她告诉他:“真的,其实我一直都心平气和,主要是你自己的态度没摆正。”
徐慕然冲她微笑。黎语蒖怀疑他是不是对着镜子计算过自己微笑时嘴角上翘的角度。
他嘴角扬起到刚刚好的位置,让笑容呈现出妖孽至极的韵味。
“我刚刚看到,你和别人聊天时,表情都挺好的,但一换到我这,你就好像面部神经坏死了一样。甚至我刚才叫你的时候,你一听到我的声音差点拔腿走掉,”徐慕然顿了顿,喘口气,小心地不那么有侵略性地,向着黎语蒖又近了一小步,然后盯住她的面孔,轻声问,“我很可怕吗?”
黎语蒖嘴角一抽。
你不可怕,你就是有点烦人。她在心里一脸麻木地吐槽。
她真心佩服徐慕然无声无息就能贴到一个女孩身前来的本事。如果说这不是他在百花丛中长时间游走而练就出来的本领,她甘愿去表演活人吞粪。
黎语蒖后挫一步,抬头看着徐慕然,微微一笑:“其实如果我们不是一路人,又何必硬要往一起凑呢,你说是不是?”
徐慕然又向前欺近一步:“就算我们不是一路人,你那条路和我这条路,走着走着总要交错一下的,你说是不是?”
黎语蒖这回不后退了。她抬手抵在徐慕然胸口。她能感觉到她的手指搭在他胸前时他的身体似乎一震。
她把手抵在他胸口上,把他推远。
她看着他,说:“徐先生,两条直线的关系,除了相交,还有平行。我和你走在两条平行的路上,我们可以不用相交,永远不用。”
徐慕然看着她,嘴角渐渐抹平。那完美的上扬角度现在变成一条不愉悦的直线。
“是相交还是平行,话别说得这么早。”
徐慕然看着黎语蒖,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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